燕山夜话
自私无暇
文/邓拓
上次说了“看不懂眼睛”的例子之后，得到了各种各样的反应。 许多朋友赞成，但有些朋友还不大同意。 这是自然的事情。 对这种问题的看法，不一致完全无关，而且可以永远保持不同的意见，不必勉强寻求一致。 也许有一天，一些同志也会接受，我们的认识会一致。
赞成的朋友们说了很多日常生活中熟悉的词语，指出其来源，介绍自古以来有什么样的解释，要求分辨什么是对的和什么是错的。 这样的要求不能说没有道理。 但是，把普通辞典的内容带入“夜话”似乎没有必要。 因此，在这里只能举出平时不常见的例子说话。
经常听到“没有时间照顾自己”这样的话。 有没有人认为这四个词有什么问题？实际上，问题最容易发生在人们认为没有怀疑的馀地而不在意的地方。 经过认真调查，终于发生了“没有时间关心自己”的问题。
这句话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流行起来的呢？查了很多古书也找不到正确的答案。 《书经》中有这样的句子:“不敢沉湎于酒，不敢不敢，也没有空闲”，《诗经》中也有这样的句子:“心里的喝者，恐怕我没有空闲”，但很明显这并不是“无暇顾及自己”的出处。
《五代史》的附录契丹传说有这个词的来源。 元唐末五代时代的契丹王朝，在“大圣皇帝”安巴坚死后，元帅太子德光接连不断，举南侵略，使晋少帝投降。 德光进入开封京时，据《五代史》附录契丹说:“德光来到首都，请司法来接我。 德光说:我低头支持甲胄，决定中原，很正常的仪式，不在乎。 不要。 ”这段记述能说是“无暇顾及自己”这个词的来源吗？ 恐怕不是那样。
德光的本意只是显示谦虚，不能太凌驾于人。 他只是带领军队平定了中原的石晋王朝，很快就开封了，很抱歉发动了帝王的战动，所以没能借口使用了那面十二面飞龙日月旗的“太常”仪式。 这里不包含消极被动的意思，和“无暇顾及自己”这个词的意思有多大的共同点呢
相比之下，这句话的确切来源应该是《晋书》中的《刘聪记》。 刘聪是二晋时代前赵刘渊的第四子，继其父之后自立为帝攻洛阳，生擒晋怀帝，杀死卓048，又陷入长安，执取晋愍帝。 当时晋朝东攻赵固，刘聪的儿子刘三31922； 我说了要活捉他。 这场战斗很激烈。 晋兵偷渡罗水和冰水，刘31922； 我打算袭击他的部队。 届时刘三31922； 的部下将军王翼光看到晋兵想渡河袭击，情况如刘31922； 已经报告了。 刘三31922； 我分析了双方的形势，以为晋兵在河对岸，恐怕地位不稳定不可能渡河袭击，不在乎。 《晋书》这一段是这样写的
"王翼光从钱城间谍，报粼。 粲说:征北南渡，赵固望声四处逃窜。 互相担心自己，所以没有什么闲暇，在这里闻上半身，自己不敢看北方，情况大胆吗？ 没必要惊动士兵！ ’他说
刘三31922； 他轻视敌人，后来败给晋兵，不在话下。 只说这一段，是至今为止我们找到的“无暇顾及自己”这句话的唯一来源。 这恐怕是值得信赖的。
但是，这样彻底追求的结果，以往的“没有时间照顾自己”这句话让人动摇。 这句话可能是错误的，但应该改为“自私”。 宋代张君房的《云笈七签》中有这样一句:“神看不见，不自私”。 这里所说的“自固”，是刘31922； 和我说的意思相近。 可以看出后来很多人采用了这个调子，长期以来逐渐变成了话语。
从那以后，我们应该把“没有时间关心自己”这个词普遍地改成“没有时间关心自己”吗？当然没有这个必要性。 我们也可以根据“约定俗成”的原则，继续承认“无暇顾及自己”。 关于“自私”，只要知道历史上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就好了。
摘自《燕山夜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