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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国平古典语录-周国平:我决不是战士,也不是公知的

作者:车型网
日期:2020-07-11 11:1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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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国平

在中国大陆现代作家中,周国平是独特的体裁。 他不仅是清新明快的“哲学散文”,还经常意识到与现实世界的距离。 这个距离可以看到一切,一个人可以在小楼里统一。

他给人留下的印象,总是平静而独立,似乎不属于任何学者或作家的圈子,也不是站在舆论的码头上尖叫的人,他不是频繁出入各种高端会议的学术明星,也不是呼唤同伴的社会活动家。 你很少在公共场合看到他的身影,但他的文章总是跳到你面前。

这样的自动跳跃,不会给你带来压迫感和不快感。 他的文章既没有说教,也没有矫正,也没有暴力,永远流传下去,自然流淌,润物安静。 纤细柔软的文字下面隐藏着搅动灵魂的力量。 这种力一打开,就会中毒。

周国平出身哲学科班,1962年入北大哲学系。 1966年,北大哲学系党总书记聂元梓和本系六名教师,揭开毛泽东注释《炮击司令部》的最初大字报,成为全国运动的方向标。 周国平经历了疯狂的时代,被迫不可避免。

他不善交际,性格敏感脆弱,除了思想上的独立追求,对政治的狂暴总是保持着比较冷静的态度。 他也试图参加其中,但总是主动或被动的缘分。 当然,这反而成就了他。

周国平的哲学之路始于枯燥无味的苏联哲学,但很快就放弃了它转向了尼采,1980年代翻译和执笔的尼采着作,成为畅销书,长期畅销作品,给他带来了第一次名声。 之后,与甘阳、徐友渔、陈嘉映等共同创立的“文学:中国与世界”编辑委员会,成为当时着名的“文化之山”之一。

他把手写哲学、手写散文和两者完美结合起来,形成了风格鲜明的周式哲理散文,抓住了好几代人的心。 其受欢迎程度是,他的书陆续再版,精练,被选为语文教材和散文的汇总,每次看他出场的讲座,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听众只要提前排出几十米的队伍,就能理解这个孤独者的表现力。

2014年,他出版了演讲集《幸福哲学》和《人文精神的哲学思考》。 2015年5月,他出版了散文随感集《觉醒的力量》和《人生不变》,话题仍显示了世界和人生的根本问题,探索了生与死、灵与肉、瞬间与永恒、世界与超越、现代人精神生活的普遍困境。

年七旬的他还很高产,我就作家的生理年龄和创作生命问题进行了询问。 艺术家和哲学家说相对超过年龄,只要思维敏锐,创作欲望高涨,心就年轻。 虽然没有人摆脱年龄的限制,但是身体很虚弱,他还是按照自己的计划阅读,追求。

在狂热的时代迷上哲学之门

大学时期的周国平

记者

你1962年进入北大哲学系,当时哲学与政治关系非常紧密,北大哲学系是意识形态的重要组成部分,与北京市委员会中央直接联系,文革最初的大字报是北大哲学系的老师发表的。 我可以告诉你上学时的情况吗?

周国平

我进入北大时,正处于中苏争论的高峰,政治气氛非常紧张,北大哲学系是北京市政府决定的“典型”,长期蹲人,大部分学生的政治热情非常高。 当时,中央不断发表评论,文章在校园播出,许多人在高音喇叭下听。 我觉得自己像个外人,他们觉得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热情。

当时考哲学系的学生主要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理工系的成绩差,没有考理工系的希望,只有考文科系,选择哲学系的另一部分是中学时代成为学生干部,哲学系的培养目标是从政治上,想到哲学系毕业后能成为干部,但后来成为干部的人很多。

我的情况不同。 另一方面,我的理工科成绩很好,另一方面,我对政治没有兴趣,在中小学几乎没有干部。 我为了做学问而进了北大。 当时我对哲学一窍不通,没有读过真正的哲学书。 我只读了很多遍毛泽东选集,毛泽东说“哲学是对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概括总结”,引导我去考哲学系。 我既喜欢数学也喜欢文学,所以去哲学系是可以兼顾的。 后来,我迷迷糊糊地走进了门,却发现是对的,我真的很喜欢。

当时整个教育非常政治和意识形态,我们只上了两年的课,第三年在农村开展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第五年文革开始了。 上学两年,我认为主要是学习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概念化的,与哲学没什么关系。 其理论来自苏联,是苏联官方哲学家们编写的,爱斯基摩结合毛泽东的理论,编写了中国教材。

记者

当时,师生对上课持什么态度?

周国平

许多老师都在撒谎,有些老教授水平很高,但我们是低年级的,老教授不给我们上课。 我记得老教授中只有心理学家程乃颐给我们上课,他们也有办法应付政治化,随便应付,其实什么也没说。 当时的哲学课,无论是中国哲学还是西方哲学,都要以马克思主义批判,所以知识性和思想性都不强。 印象深刻的是张世英,他讲德国古典哲学,讲黑格尔,条理分明。

大部分学生都是一流的,热衷于政治活动和政治语言,但我不习惯。 我也想努力赶上那个潮流,但是发现跟不上,心里很怀疑。 我的同学郭世英(郭沫若子)对我有很大的影响,他比我大三岁,因为家庭背景,他读了很多内部书,知道的很多。 他是高干部的孩子中的“叛逆者”,对当时的政治说了很多。 他说得非常准确,我认为这也是我与政治保持距离的重要原因。

记者

1949年以后,党的知识分子改造是如何出现在北大教师身上的? 哲学系有更引人注目的地方吗?

周国平

我没有特别去过知道,和老教授们没有任何接触。 他们没有教我课,我也不是爱访问的人,所以不怎么说话。 总的来说,教授们的具体情况不同,既有积极活动的人,也有沉着冷静的人,像金岳霖这样的人不太理会那一套,冯有兰有点积极。 我没上过冯友兰的课,读了他的《中国哲学史》,他真有学问。 其实每个学部都有非常激进的教员,也有人独立思考,哲学系的老教授很多,教师的能力非常强。

尼采符合我的素质和气质

大学时期的周国平

记者

北大毕业后,在湖南和广西的农村十年,对哲学问题的思考停滞了吗

周国平

当时没有任何哲学思考,做运动。 但是,自己还在读书,我喜欢文学,读了很多诗和小说,哲学反而很少。 我的哲学基础是在重新开始大学入学考试后,为考研究生而构筑的。 我认真看了西洋哲学名着,做了详细的笔记,清楚地理解了西洋哲学的脉络,我的专业课《西洋哲学史》通过了96分。

记者

在社会科学院哲学所研究生阶段,你立即在《未定稿》上发表文章,批判国内哲学研究的现状,说:“实用主义流行,哲学简化,俗化,哲学与政治的关系,哲学服务于政治。” 这个觉醒过程怎么样?

周国平

我硕士阶段的研究方向是苏联的现代哲学,但很快发现苏联没有哲学。 我最初关注的是斯大林时期,而斯大林时期对哲学的批判也被意识形态化了,比如德波林,布哈林。 我写了两篇文章,正确评价德波林和布哈林,建议在《未定稿》上发表。

我谈了苏联哲学的批判,意味着中国问题,哲学完全成为政治,领导人就哲学问题做出了结论。 改革开放初期,国内政治气氛逐渐解冻,这些话可以说了。 硕士生还没毕业就放弃了苏联哲学,硕士论文与苏联哲学没有关系,我写的是人性的哲学思考,当时开始研究和翻译尼采。

记者

80年代是精神浪漫的时代,出现了三座“文化之山”。 你所属的“文化:中国与世界”系列编辑委员会“山头”,翻译了尼采、萨特、海德格尔等西方哲学经典。 这些哲学书很畅销,现在的人是无法想象的。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热潮?

周国平

另一方面,由于人们的精神饥饿,长期没有真正的精神粮食,没有思想自由,得到的信息很单调,只有8部样本戏和快餐式的指定读物,所有文艺作品都是“政治指导”,对西方的先进思想一窍不通。 这些西方古典翻译进来,大家都感到新奇,他们强调人性的解放和人的美学,打破了政治的牢笼。 一方面,在改革开放初期,物质主义的风格还没有形成,改革前途非常乐观,有理想主义的热情,觉得自己可以为国家出力,关心国家和民族的未来命运。

80年代以后,这一代人被商业浪潮吞噬,人们越来越关心个人利益,表达也越来越个人化,对国家宏伟的故事变得冷淡。 事实上,“思潮”不会持续很久,但涨潮。 但是,即使时间很短,那也是有用的。 它能唤醒很多人,播种。 那就够了。

记者

你最早出名是因为翻译了尼采的着作,当时很受欢迎。 在许多西方哲学中,为什么喜欢尼采?喜欢批判吗?

周国平

硕士毕业后留在社会科学院哲学所,在接触徐梵澄解放前翻译的尼采着作《苏尔支语录》《朝霞》《尼采自传》《快乐知识》时,自学德语,着迷地看了尼采的原作,非常喜欢。 之后,与甘阳、徐友渔等成立了“文化:中国与世界”编辑委员会,为了进行西方古典的翻译,开始翻译《悲剧的诞生》《偶像的黄昏》等书籍。

我没有特别明确的批判意识。 我的批评不是具体的体制,而是文化精神的传统。 政治体制是文化精神传统的延续,我认为这个传统的特征是抑制生命本能,抑制个性和自由思维。 人生的价值是有生命和思想的自由,我说了这种被压抑的直觉,客观的效果成为了批判。 我写的《尼采:在世纪的转折点》,通过尼采大大表现了自己的想法,后来在《消除精神污染》时,这本书被典型化,幸运的是它的运动很短。

和尼采接触有一定的偶然性,现在回顾一下,尼采符合我的素质和气质,我喜欢是有道理的。 我喜欢思考人生的问题,也喜欢写美丽的文章。 尼采是这样的人,他能深思许多哲学问题,有文采,一拍即合。 在性格上,我们也有相似之处,他敏感,脆弱,内向,孤独,我也一样。 但是尼采的敏感度远比我强,这使他难以在现实世界中生存,我变得比他平凡了,所以变得幸福了。

性格和兴趣决定了我不适合当战士

70年代的周国平

记者

你什么时候从专业的哲学研究转向大众化的哲理散文书,从哲学家变成散文家的?

周国平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有这两个要素,写了尼采的书,和别人写的学术书不同,我的表现也是文学的,感情的,我也注意文字的美丽。 我一开始就抵制写纯粹的学术文章,用那些令人费解的小丑话,为什么让自己和读者不快呢? 我读了那么多哲学家的书,他们的文字很好,康德那样倒霉的人很少,叔叔华说康德的表现很差,为了弄清楚自己的意思,一遍又一遍

无论自己的想法多么深刻,一个基本的要求只要让人尽量理解,就能看起来更加舒适。 但是,我不喜欢为了写美文而写美文,我也不喜欢难,也不喜欢华丽,写作最重要的是用正确而精练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想法,不要胡说八道,找到正确的语言是成功的。

记者

在近代中国,哲学和政治始终有着纠缠不清的关系,许多政治运动以哲学和文艺的名义开始,哲学成为意识形态沉重的灾区。 你认为哲学和政治有什么关系?

周国平

根据尼采的话,“一个人不能哲学,去政治,政治和经济没有智力的人做,有智力的人应该做哲学和艺术”。 当然这不是正式的评价,尼采清楚地认识到这个问题。 哲学不是政治性的,参与政治的是社会各阶层利益的分配问题,哲学思考是世界和人生的根本问题,也就是所谓的“终极追求”,应该在政治上。

哲学的目的不是解决某些具体的政治问题,而是有更广阔的视野。 这个视野是一个大坐标系。 政治不仅仅是自己的视野,应该有更高的角度,这个角度是哲学提供的。 当然,政治本身的角度也是必要的,否则很多问题就无法解决。 正因为哲学说明了政治的重要性,所以经常被权力绑架,哲学问题被提出来,政治家占领哲学解释权不是理论上的讨论,而是政治上的需要。

记者

在今年出版的《觉醒的力量》中,哲学比时代的精神高,注视时代的精神进行批判,说好的哲学应该超越时代。 哲学家并不是不关心时代和政治,时代和政治应该是哲学思考的素材之一。

周国平

是的,如果哲学是时代的鼓手的话,哲学是不必要的。 哲学对政治的影响不是直接的。 海耶克是哲学通过影响社会科学而影响政治,社会科学的根本变化是哲学提供的,包括法学、政治学、经济学等。 哲学家不直接参与政治活动,很少有哲学家像萨特那样把学生带到街头。

哲学家作为人类,不能离开时代,也不能受到政治的影响。 但是作为哲学家,我们应该做更多的事情,站得更高。 据尼采说,哲学家是时代的“养子”,他不是生于时代,而是以人类永恒的精神生活,他自己克服了这个时代。

记者

那么,作为知识分子的哲学家应该和政治保持怎样的距离,哲学家应该如何履行知识分子的批判责任呢? 相比之下,你觉得自己的批评性比上世纪80年代减弱了,你很少参加公共事务的讨论吗?

周国平

哲学家的批评和公共知识分子的批评是不同的。 当然,有的哲学家可以同时公知,更多的是现实的批评,对具体的问题发言,仅仅这样就证明你不是哲学家。 哲学家的批评是精神上的东西,通过观察这个时代的精神潮流是否正确,他更关心和保护那些精神价值。 如果精神价值在这个时代被损坏或忽视,他应该指出。

相对来说,我对教育领域的批评很多。 但是,我不论应试教育的具体方法是怎样错误的,还是素质教育应该怎样做,都要告诉公众教育的本质、人文精神、教育应该如何从人性出发。 这就是哲学观点。

其实我在1980年代也不是战士,我决不是战士,只要从我的文章中寻求批评,就是尼采的书,没有别的。 我20世纪90年代和20世纪初的批评更多,包括教育问题和城市化问题。 其实,这是我特别喜欢并不擅长的事情,如果让我做的话,我也能做,我的性格和兴趣,我决定不适合当战士。 知识分子应该根据自己的性格来选择,任何知识分子都不可或缺。

我研究过尼采,尼采把对人生问题的想法放在第一位,我也在谈论公共问题和人生问题。 但是,我一辈子都不能成为尼采研究者,所以我必须成为周国平。

记者

有人批评哲学散文与“心鸡汤”相似。 你认为那和“心鸡汤”有什么区别?

周国平

把我的散文当作心鸡汤,显示他还没有识别的目的。 心鸡汤可以批量生产,可以复制,没有独创性。 按照这个标准来看,我可能也会写这样的事情。 我的文章都是独创性的,不能说已经骄傲了,但是我不是这样的,有很多有自己想法的文章。

人的真理是共同的,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法表达真理,但有高低的区别。 许多心灵的鸡汤文字可以模仿拷贝,只是讲一点故事,发挥一点悟性,然后总结一点哲理,表达一点感情。 它在心里没有冲击力,不能唤起你的思想,真正的哲理散文在心里有冲击力,它突然感动你,唤醒你内心最深处无意识的感觉,这是最好的阅读体验。 它追问世界和人生的根本问题,带着灵魂寻求人们的思考和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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