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房子
父亲
我抄起家里的书，读着父亲的老字迹
出现在眼前的是父亲深深的眼神——
就像一幅触动我心灵的画
伤了记忆，不能再抹去了。
怎么不感到内疚呢！ 我面对的是父亲
他高兴地说了许多话，满心欢喜
即使有什么担心的事，也不要说一句话
他的许多话只留在他的心里。
啊，爸爸！ 就像故乡的那座山
寂静无声
他显示出更老的状态，保护着家
看着儿子的方向，在那里神魂颠倒。
那是一个孤独的家
父亲也是个孤独的人
他习惯于没有声音的房子，
我习惯了没有灯的夜晚。
他仍然像我们小时候看到的那样
早睡早起
我几乎不会打水做饭，打扫卫生，停下来
然后开垦他的菜。
菜地实在是他的杰作，菜的总长很好
青青，生动
以前，他几天就出去，把菜端上来
对熟人说他要去镇上看儿子。
我不知道他是否为我的儿子感到骄傲
他在我面前总是微笑，沉默寡言
他说我的水平比他高
他再也没有领导的权利，或者影响我的生活。
我理解他的心有点痛苦
但我是他的儿子，他给了我现在
小时候是他教我的
告诉我们要理解的道理，告诉我们要成为人类。
等我的翅膀终于结实了
儿子长大了，离开家
他可能沮丧过，但从未表达过
看着我，他脸上有一种罕见的微笑。
他曾经像个孩子
我的兄弟还在家
他总是捉弄我兄弟玩儿孩子的游戏
为什么洗餐具，争论不休
当他偎依我兄弟的时候
我不知道在哪里，忘了家
我终于明白的时候，真的很想回到他身边
我和他说话，下国际象棋。
我不孝顺，比兄弟更难为情
弟兄们知道父亲也是人
他需要我们的关心和爱护
我只知道他不断地要求我。
啊，爸爸！ 如果你走得更远
弟兄们也从他身边离去——
兄弟也长大了，追求自己的理想
家里总是没有欢呼声。 是他的幸福。
我知道父亲的痛苦。 尽管他从来没有表现出来
他在信中的注意只是我的身体——
我的身体是他给的，看着我
他似乎看到了幸福的希望。
抱着这样的希望
我认为他不必每天盯着我看
站在家乡的斜坡上，站在家门外
看着日落的黄昏，看着晚霞的地平线。
守望台是什么味道，我想不出来
几年后
我也像父亲盯着我一样
我也这样盯着我的孩子。
一想到眼泪就流下来
我的眼睛模糊了
啊，爸爸！ 无论多么沉重的话
某种力量深深地震撼着我……
当我离得很远
写这首诗，坦白我内心的罪恶感
除了再次喊我父亲
我还能做什么？ 啊，爸爸！
2000.12.7在梧州潘塘
父亲工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