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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之文-《兄弟》夜话|与馀华对话

作者:车型网
日期:2020-02-24 20: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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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的风格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向伟大的19世纪小说致敬

严锋:想代表馀华的读者来临的问题: 1980年代馀华风格鲜明,先驱者和实验,1990年代代表“活着”的长篇小说风格发生了变化,是纯洁而有节制的现实主义故事,新世纪的“兄弟”是另一个天地,与1980、1990馀华小说有什么关系,馀华的传统

馀华:继续对作家无疑很重要。

当今世界,作家分为两类:风格化、非风格化。

玛格丽特的杜伸线是个风格化的作家,她的作品不长,表现方式不大变化。 变化的只有视点,题材,遇到50岁的男性,遇到20岁的女性……变化了。

非风格的作家,作品容量大,风格决定不了。 我觉得我是这样的作家,“兄弟”是一种与以往不同的新风格。 我还有一种预感。 下次我的风格会变。

我的风格的继续和变化,不是阶段性的,而是作品论性的。 现在,技术对我来说已经不是写作上的障碍,而是问题能不能说。

我们在芝加哥的时候,说了想让你写1980年代、1990年代两种风格的合并体。

20世纪80年代对我很重要,那时我的叙述能力,叙述变得年轻了。 “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中直接引入了我的记述。 成为“兄弟”后,记述的强度增加了。

在“兄弟”的上半部分,李兰离开上海,到埋葬丈夫为止,一切过程,如果我过去写过的话,十几页也写完了。 现在我用强度来描述,完全正确的细节,没有胡说八道,可能出现的正确细节我从未错过——除非我想

这就是强度记述,从正面强攻!

这种风格与我写随笔有关,谢谢王钧,他给我写了六年的随笔《读书》,我重读了19世纪的小说,重新发现了19世纪巨霸他们的心理描写。

心理描写曾经是我写的第一道难题。 心理状态分为两类,一类平静,容易写,不值得写,另一类激烈,不会写,应该写。

威廉·福克纳是我的老师,他教了我一句。 他有一篇短篇小说《阿谀》,写道,穷白人杀死了白人(情节无法概括,好短篇小说的故事和长篇一样复杂)。

杀人后,那种心理,我看起来呆呆的——没有心理,他母亲没有心理描写,只有凶手的眼睛看到的一切,就像心脏停止了一样,只有眼睛睁开……

还重读了《罪与罚》《红与黑》。 看到“罪与罚”,托斯托耶夫斯基惊呆了我。 他大学生杀了老太太后,写了几十页,吓了一跳,细节非常准确,几乎没有脱落,其中没有什么心理描写,只有动作,焦虑——紧张的动作。

然后,第一次用脚在桌子下找伯爵夫人,在她丈夫面前——诱惑是战争啊,在战争中写下诱惑的只有19世纪的作家! 我重读,在这种时候,没有写“想法”,一句“想法”也没有,都是一手一脚,牛啊!

因此,我们发现心理描写是知识分子的误解。 那种万马奔走的时候,只能密集写,细节写!

20世纪80年代,我刚写小说的时候,着迷的是川端康成,他学到了细节的丰富,在他那里,情节的构造并不重要。 因为学习了他的基础,所以以后我写构造等的话,细节就不会丢失。

卡夫卡在川端康成之后,他解放了我的创造力。

1990年代,在我的模特期,写了三部长篇《小雨和呐喊》、《活着》、《许三观卖血记》。 “呐喊和小雨”我给你“收获”后,李小林让我改变一半,他说如果是别人写的,可以直接寄,你是馀华,我们期待你的文章,你必须改变。

改变了“小雨和尖叫”的下半部分后,我的长篇人物都有自己的声音。 四部长篇小说,一半以下在原来的构想中,一半以下都有自己的人生,与构想无关。

在写《许三观卖血记》的时候,有几句话,许三观很难说,结果他说的比我想的要好得多!

《兄弟》的强度叙述是大多数19世纪小说的传统。 大部分二十世纪的小说都在寻找自己的角度。 这样,简单地保护叙述的完美性。

严锋:这样的话,语调一致,清洁。

馀华:“兄弟”使用了19世纪小说那样积极的记述,什么都不可避免,也没那么纯洁。

我在“兄弟”的下部,使用了很多流行语、生活、政治上的东西。 比如毛主席的诗词,我用“比山高比水深”来表达爱。

在“兄弟”的下部,我正面写下了这个时代,这个时代的特征,人物,语言,那个时代感。

流行语的优点是能很快进入时代的特征,不好的地方是陈词滥调,没有作者自己的语调,流行语的使用少,像老鼠屎一样把粥弄坏了! 我不习惯,后来变得大胆了,用力,在修改的时候拼命强化了——

严锋:(笑)悄悄的人诛杀,偷国的人等待,流行语等东西被大量使用的不是老鼠粪便,而是风格。

馀华:是啊,我在鲁迅艺术学院的时候看过贝尔特鲁齐的电影,他让一个人胡说八道,胡说半个小时。 电影里胡说八道的,虽然是败笔,但是半小时的胡说八道,那是震惊,是风格

风格是大胆的。

严锋:文章中的一切经验教训都是作者自己的。 “兄弟”下面的文章,有什么教训吗?

馀华:语言美丽,有时为语言牺牲活物。 我感受到的大小说,记述只是粗略。 细语适用于篇幅小的东西。 “许三观卖血”的语言被接受,“兄弟”的语言被释放了。

“兄弟”面前,我脑子里有20万字左右的东西,语言细腻。 “兄弟”构想的篇幅是10万字,现在是51万字!

严锋:“兄弟”的话狂欢,喧闹。 你会不会失去以前的支持者? 馀华节制优美的风格,喜欢纯粹的语言的人们? 你以前的人物和世界都有抽象的、间接的、寓言的色彩,那种特殊的诗意馀华风格,在《兄弟》里有很多现实的流行语和狂欢的语言相结合吗?

馀华:你失去了原来的读者? 确实有。 已经有了。

作家不放弃,就得不到好东西。

当然,我们并不完全放弃。 谚语

在“兄弟”的下部,两个语调交替出现。 一种是吵闹的语言,进口日本的垃圾服,另一种是安静的语言。

这就像“罪与罚”,其中也有抒情优美的成分。

我还要谈论19世纪伟大的小说,它们都是解调小说。 吵吵闹闹的安静,19世纪的巨大霸者们把他们放在一起!

“兄弟”也是如此。 我想有些读者不习惯,但我相信在失去的同时,也会得到新的读者。

我不怕这种丧失。 我的文章历史本身就是被批判的历史。 1980年代,我写到“18岁就出发了”。 当时,全国只有三家文学杂志。 权威的批评家们不承认我。 他们说既不是文学也不是小说

只有现代派批评家们喜欢我,我的风格在他们之下。

到了1990年代,写了《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支持我的先锋派批评家说“背叛先锋,妥协于传统,世俗低头”,“活着”是一部好小说,但不是先锋小说。 我的回答是:“没有一个作家为流派写作!

流派是批评家,不是作家!

严锋:历史上伟大的作品也经常有麻烦、尴尬、粗糙、夸张、复杂的因素……

与以前的小说相比,“兄弟”是任性的,忽视了一切惯例。 你在这个任性中试试什么,你追求的东西,强度的记述,细节的陈述,我想这会让你想起卡尔维诺在新的千年里提到的复杂性。 文字复杂是为了应对现实世界的复杂性,还是馀华新的文体与现实的再现性相对应? 这种不协调音的现实是什么?

馀华:看莎士比亚。 他也有很多下流的臭味。

我写《兄弟》,可以说是靠恐惧。 总之写起来有批评和赞扬。 先锋派迄今拒绝《许三观卖血记》,这并不重要。 小说被所有人接受的只有文革中的语录。

《荷马史诗》记载了攻击特洛伊的希腊部队、海上部队有多少人、陆上部队是怎样编成的,完整的数字记录。 我看他写了,他写了二十多页那是数字的伟大力量。

我大胆,胡书,胡书的时候,出了伟大的作品。

严锋:你总是勇气很强啊。 《许三观卖血记》这样的话,简单地达到了极点,又重复了一遍,唱着三叹接近歌谣体的话,就更加随便了。 当然,那是纯洁透明的,而且有节制的随便。 没有实力,不敢写那种事。

馀华: 1980年代,我拔牙的时候,写得太多了,到了1990年代,换了道路,开始写长篇的时候,稍微小心一点,然后又放了。 现在成了“兄弟”。 这是大胆而危险的一步。

《兄弟》的现实寓言:与真相比,小说的荒诞就是小巫见大巫

严锋:“兄弟”由馀华1980、1990年代两种风格结合而成,例如在面对1990年代现实的积极描写李兰十年没有洗头的故事中,馀华以1980年代的象征和寓言手法复活了幽灵。 像“兄弟”这样极端的细节描写,其实是超现实的。

馀华: 20世纪80年代,我的人物是符号性的,形象是寓言性的,是“兄弟”,我现实地写了那个日本的垃圾套装——结果是寓言性的。

严锋:日本的垃圾套装时代,寓言在某个时代,文坛,不仅是社会时尚的历史,似乎也在写我们的文学史。

馀华:年轻记者问我为什么不写小号和裤管。 他看了《孔雀》、《青红》等东西。 小号是1970年代末,垃圾服属于1980年代。 从那个时代开始,除了崇敬物资之外,在我拔牙的城镇,裁缝不做中山服,换了衣服。 日本的垃圾西装流进来了。 口袋里有日本的名字,这一真实的事件,正面叙述了。 结果是抽象的,荒唐的

也有“处女大赛”,当然现实中没有这样的比赛,但是我看过很多像“醉酒美人大赛”这样奇怪的美人大赛。 现实是非常现实的! 现实的叙述,不能像新闻报道那样点滴。 他需要团结力,荒诞无稽,超现实永远是小说的重要因素!

马克思在《百年孤独》中写道,可爱的女孩飞来飞去,他不会写话,挂在后院晒床单,他让可爱的女孩坐在床单上飞上天空——他在荒诞故事中找到了现实的理由。

中国古代的《搜神记》真了不起啊。 他说神们降天下地,下雨,刮风,几天没风,一群神急得不能上天,荒诞的故事需要现实的工具,这是中外文学的重要传统。

一个叫莎士比亚的人,他写到含冤的盲人大臣收到了平反的敕令。 大臣说:“即使上面所有的字都是太阳,我也看不见! ——那么夸张,这么激动。

夸张的话是现实话语无法达成的力量。

严锋:我要谈谈《兄弟》开头的两章。 上面的李头窥视卫生间,正在争论。 原因是认为新读者是不可能的,李光头觉得不值得这样做的老读者太琐碎无聊了。 我为这两章辩护,作为那个时代的当事人。 窥视,那个时代,重大事件,严肃的命题,是不可避免的主题。 它决不无聊,它是普遍的真相,指极度贫困、压迫、辛酸,其中有深刻的悲剧。 这种臭味的窥视,如果只有我们这一代人能理解的话,就是历史的断绝。

馀华:“兄弟”的下半部分,持有道具的变态窥视,是另一个性泛滥时代的现实。 我用偷窥开辟了两个时代。 在窥视中发现了理解我们历史的入口。

严锋:窥视是典型的中国文化主题,是一种失去参与感、真实感的表现,是一种大规模的压制和不在场感的形象,其实窥视主题今天又以变奏的形式大规模地出现。 与上半部分相对应,“兄弟”的下半部分描绘了许多由今天的各种新工具实现的新窥视。 读起来有非常现实的感觉。 倒不如说,我们时代最大的现实是超现实。

馀华:是啊,你有了个主意! 北岛多年后回到北京,他父亲告诉他,这里不像你离开的时候,除了骗子,什么都是假的。

现实令人难以置信。

我写“兄弟”是想尽量接近生活,我集中描绘了现实。 “兄弟”的上层环境,虽然只有一个阶级,但是成为了每天阶级斗争的下层,虽然有了阶级,但是没有人进行阶级斗争!

我写道,与不荒诞,而是现实的荒诞相比,小说的荒诞真实的魔女看到了大巫,后来变得无声了,现实给了我超现实,通过超现实,我又回到了现实。

严锋:在我小时候的农村,那个厕所比你的“兄弟”里的更夸张,露天有一个大坛子,上面有一间小屋,不仅漏风,而且还发光。

馀华:我父亲是医生,家里有医书,里面有那么大的女性生殖彩图,高中时是牛,男学生们都要求回家……

严锋:李光头《三鲜面》的原型,我们当时没有在网上下载三级电影,只好读《赤脚医生手册》的相关章节。

馀华:两个时代,从贫穷到泛滥,一切都是荒唐的,现实的。

“兄弟”雅俗之辨:时代的阅读兴趣转变

严锋:“兄弟”据说有通俗文学的味道……

馀华: 1980年代,在鲁迅艺术学院,马原坐在莫言的床上说:“为什么写了漂亮的故事不漂亮呢? " "

我其实很擅长写故事。

说到雅俗,我反对两种观点

小说吸引人是通俗的,拒绝人的是千里之外的纯文学2,连故事都不会写的话,就不会写小说。 这一切都错了。

通俗文学应该有读者,纯文学应该没有读者,这样的定义是胡说八道,我见过放孙子到处露营,像王朔一样,记者牛不行,但记者还包围着他。 他之所以麻烦,是因为他被炒鱿鱼了。

我们应该如何正确地面对世俗事物呢?说到巴赫,巴赫当时只是管风琴演奏家,被所有宫廷音乐家视为最世俗的,但现在宫廷音乐消失了,巴赫变得古典起来。

严锋:你对雅俗的区别持开放态度,我认为比你过激,两者必然会合,下一代通俗文学代表着文学的未来。 当然,文学上真正成功的榜样还没有出现。 例如意大利的图标写“玫瑰之名”,他想融合雅俗,但在可读性上有问题。

文学的其他姐妹艺术有相当成功的例子。 看过美国电视剧《LOST》吗?其中惊险、神秘、恐怖、宗教、哲学、心理学、科幻,无论什么都已经达到雅俗的境界,我对美国电视剧有着特别的痴迷和敬意,比好莱坞强得多。 我认为这雅俗没有区别,是未来发展的方向。

我关心通俗文学的另一个原因是道德责任,现在只出现在俗文学中,纯文学避开了这些——这些鲜明的道德理想。

我在《兄弟》里,在你的小说里,看到了久违的东西,英雄——我一直爱英雄,认为塑造英雄是文学的责任,国家需要英雄,阅读神话。 美国文化总是塑造英雄。 这具有文化学、人类学的意义。 重要的是文学英雄应该是什么样的英雄,如果不是真实的话,真的能站起来,我觉得你宋凡平是能站起来的英雄。

李光头也是英雄,变种,畸形,怪人的现代英雄,象弗兰肯斯坦,科学怪人,他是生命意志的象征,是你“活着”小说主题的变奏和扩张。

馀华:有些评论家看了我的“兄弟”上部,断言宋钢是宋凡平的复刻版,他们怎么知道? 当时我写的是《兄弟》的下部,宋钢和宋凡平不同,他只有一次胆大而死。

严锋:从家谱系的角度看人物关系。 宋钢和李光头都是宋凡平的继承人,身上有宋凡平的血脉,宋钢继承的是善与继承,李光头继承的是力量、势力、勇敢。

馀华:李光头是我最喜欢的人物,据说李光头是我。 不,李光头比我丰富多了。

有人说我写宋凡平是因为没有这么好的人。 我写的只有宋凡平死前两个月,他说这两个月很完美。

严锋:希望你能写出宋凡平这样的英雄。 别人写英雄可能会空虚,但你的馀华确实能写。 说到假大空,有比武侠小说更厉害的东西吗?天龙八部的乔峰,金色闪闪的完美,别人写来的时候一定完了,但是从金庸的手中,没有人认为那是假的。 钥匙是谁写的。

馀华:我写小说的原则,如果我自己不感兴趣的话,这部小说就完了。 作家完成作品的是读者,光投入是难忘的。 张艺谋拍了我的《活着》,据说是在给张艺谋写小说。 这是错误的,虽然不知道张艺谋是否会拍《兄弟》,但是小说不能像他们想象的那样为电影写。

严锋:文学未来的发展方向是通俗文学。 雅俗之分,本来是社会分工的产物,是社会发展阶段的产物,荷马史诗是通俗文学,“红楼梦”是通俗文学,莎士比亚的剧本是给平民看的,其中的俗语无处不在,只有解释这些俗语的词典有两个部分。

馀华:有人在白宫向马克思提问。 你认为最伟大的小说是什么? 你觉得他说了什么? “克莱斯特彻奇伯爵”他这个人在文坛上已经点了石成金,他敢这么说。

我儿子十岁,我叫他读大仲马。 他读了《三个神枪手》,说有本小说比《爸爸,哈利波特》更容易读。

文学的“俗气”是时代的潮流,也是阅读的要求。 我为了在《读书》里写随笔,1997年以后读了卡夫卡,结果看不见了《城堡》的开头,k遇到她后,才看到了一泻千里的1980年代,我看到了《城堡》,但是感兴趣。

我的兴趣变了吗?我觉得我的兴趣变得明朗了。 以前不会读学术书,现在能读得很好,我想我没有失去读的耐心。

20世纪的文学感谢前辈作家,为他们培养了很多有读书耐心的读者,我想法国的新小说们浪费了祖先留下的遗产,坐在了山上的天空。 在中国,这样的读者对读书的耐心浪费,向世代人显示:崔永元对我说,1980年代读过文学杂志,前两页都是风景描写,他也读过,现在只要两行不吸引人,就扔出去了。

时代的兴趣变了。

严锋:“克莱斯特彻奇伯爵”也是我的最爱,去年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上课的时候,我给学生讲述神话构造、人的原型、死亡和新生的象征,越讲越觉得这部通俗小说越辛苦。

馀华:卡夫卡的东西也有他的现实性。 北岛上次去布拉格,明确了卡夫卡城堡。 2004年,作家的主持人包被偷了,报案了,警察打牌了,没完没了,小偷受不了,为什么总是不放进去,就叫警察工作,结果小偷很快被释放出来,作家们被要求为翻译供述中立的婚外情

文学有足够的丰富性。 任何伟大的小说都不是空中楼阁,空中楼阁只是琼瑶小说,它没有生命力。

我认为,各种民族文化的接点是最强烈的,中国文化的杂交最强烈的是魏晋,最牛。

西方是中东欧洲。 那里的巴尔托克是唯一不用十二层作曲的人,他只在四层处于民谣状态,他说中东欧这个地方没有所谓民族民谣,匈牙利民谣传到罗马尼亚,50年后作为罗马尼亚民谣返回匈牙利。

馀华的音乐通感:缺乏音乐感的时代,历史感和时间感也被削弱了

严锋:用音乐比喻,1980年代的文章是申贝格式的先驱实验主义,1990年代是朴素的民谣体,成为“兄弟”,柏林式的喧闹、随意杂乱,我把人分成两部分,空间上的:如画家和雕刻家,时间上的音乐家和诗人,小说家等 这个区分可以用在你身上吗?

馀华: 20世纪80年代,我倾向于空间型,如“世间如烟”,但我开玩笑,只有犹太人写。 20世纪90年代,我的小说空间越来越小,时间越来越明显,时间型的“兄弟”,以积极的描写写了数十年的历史。

我认为时间型和空间型是题材的问题。 尤利西斯是典型的时间小说,狄更斯的《荒凉山庄》是空间型的,《宁静的董河》兼有两者。 这是作品故事的特征,哪个高度低,不看,完全看作品本身的品质。

严锋:我是色盲。 也许这是我喜欢时间小说的原因。 对旋律和节奏敏感,很快就能记住。

其实音乐也分为时间型和空间型。 时间型音乐,优雅节制,旋律鲜明,像孟德尔斯区。 空间音乐,如贝尔里兹,浓墨重彩,大大夸张,大声叫嚣,夸张。

我曾说过你的“活着”、“许三观卖血”很像民谣,但也有孟德尔逊式的优雅和节制,成为“兄弟”,除了时间性的记述,其强度记述还加入了各种各样的空间因素,出现了横向出现的奇怪、复杂、枝蔓延的东西。

馀华:孟德尔松是个不发达的好孩子,莫扎特也是个孩子,他是个坏孩子,贝尔里兹是个做了很多坏事的青年。

我写《许三观卖血记》时,风格单纯,里面的脏话很单纯,成了《兄弟》,里面的脏话比脏话脏。

严锋:我对馀华的特别期待是从音乐角度赞同。 空间化是现代人的一大疾病,我一直认为视觉的东西统一天下,生活也被分割为一个,空间化,历史感,时间感都消失了。 所以文学的危机也是时间的危机,不可思议的是,同一时间的音乐还很盛行。

文学应该更接近音乐,真正伟大的小说家,如果是隐藏的音乐家,肖邦的音乐评论,也许有5卷。

中国文学和音乐原本是结合在一起的,宋代以后,语言和曲子有分离、音乐化的倾向,直到近代,这个问题更加严重,似乎鲁迅不喜欢音乐。 到了80年代,北京的作家集体补充了音乐课,据说阿城当时是主要的推动者吗?

馀华:(笑)阿城什么都喜欢。 我听音乐很速成,朱伟带来了,但我很快就进去了。 我虽然不是色盲,但是画不进门,上次去巴黎的时候,卢浮宫绕了过去,给妻子们看了。 卢浮宫太大了,我累了

严锋:在当代中国作家中,你的音乐感十分突出。 像“兄弟”一样,空间化变得严重了,但音乐的节奏很强,音乐的耳朵是必要的。 例如,宋凡平对死亡的描写,虽然很严重,令人窒息,但其中还有一些声音说“你有好报告”。 节奏感很好的把握,绝对是音乐的感觉,这种不断插入的声音可以看作是对时间空间的参与,对时间空间的补救,或者是融合时间和空间的努力。

馀华:“霍桑”的赤字就是这样,神甫经历了那样的压抑、痛苦,小说的语调一步一步地向上推,直到死点,极其安静。

叙述有着美妙的神秘,只有在创造和读书的时候才能感受到,解释永远达不到。 音乐有简单的要素,小说不同,关于“战争与和平”,你能解释他的构造吗? 基本的音乐作品,再大也不过3小时,听3次就能回忆起那个故事的过程。

我1990年代的那三个长篇,很简单,从音乐中偷了教师。

这几年不听音乐了,写了“兄弟”。 “兄弟”的下部写着兄弟俩的生活,其实和音乐一样,有高潮的效果。 萧士塔科维奇的《列宁格勒交响曲》,作为侵略者步伐的一节鬼子进入村子的音乐,非常壮观,向着高潮,然后以抒情短语结束——以沉重的推动,轻松结束。

一个作者倾斜了这一切,把作品推上去,难的是,不是太推上去,而是怎样结束。

巴赫的《马太受难曲》是清唱剧,2小时以上,旋律最多2首,独唱,合唱,不断变化,令人震惊。

瓦格纳的音乐非常壮观,7日演出7夜,让瓦格纳着迷,他知道该如何画画,从瓦格纳的音乐中听到前所未有的宁静,说颜色的宁静也应该是最轰动、最巨大的。

梵高是个疯子,瓦格纳也是个疯子,所以从轰鸣烈烈的音乐中听到空前的宁静。

读完托斯托耶夫斯基的作品后,依然是一种宁静,在巨大的轰鸣声上建立的宁静。

“兄弟”争论中的“人类不太承受真相”

馀华:我更加重视普通读者对“兄弟”的反应,他们没有偏见。

有些女读者讨厌李光头这个人物,那是从她们自己的角度来看的。

小说中的一切成为了历史,人们才和平了——认为这与我无关,进入了更加公正的读书态度。

一本小说,往往相关读者不能接受。 在新浪对“兄弟”的上半部分进行了调查,大陆的读者中有十几%是否定的,来自海外的100%赞成,是因为距离很远。

最可怕的读书是集体相互作用差的影响,个人读书多,有自信的读者少。

读书是一个系统,引进系统以外的只有病毒。

我想“兄弟”的下部出来,有些正人君子可能出来。

不接受“兄弟”的人们,想起了艾略特的诗。 “鸟儿说,人类不太能容忍真相! 记住“”鸟儿说的话!

作家总是犯经验主义的错误,总是高估公众的真正忍耐度。 马克思最近的小说,恐怕是他的最后一部小说,被称为“我的妓女生活”,和男人谈论了500多名妓女。 其中,这个男人为什么不结婚,男人回答,妓女们没给我时间的场面在小说发表后。 西方社会是批判性的声音,马克思说这部小说如果20年前写的话,我自己也要批判,现在比我的小说脏得多的事情每天都发生,他们为什么不接受呢? 这是马克思盖的!

有一种说法。 同时代的人无法理解你,艺术的最终决定权在时间之手。 今天情况变了。 卡夫卡今天没有埋没,今天人们的读书爱好和眼睛比过去好。 接受教育的人变多了,接受不同作品的人变多了。 作品破坏了空间的制约,传播极快,一旦发现好的作品,就可以流传。

《兄弟》上下出版,不是我和上海文艺出版社的第一本,当时的《李自成》是一卷一卷出版的,我们的错误是发行量达到40万人,说我们发行4000册的话,没有人说话

有人说我是作家明星,他们不知道历史。 狄更斯写着“老古董店”,利物浦比伦敦连载晚,结果迪更斯去了利物浦,数以万计的人在码头等着他,问莱昂内尔是不是死了

数万人! 今天的摇滚明星需要数百人接续,是社会新闻。 谚语

今天,在拉美,数以万计的人来听诗歌朗诵,听他们朗诵,喜欢诗集,买不起诗集。

马克思住在墨西哥。 在家乡的哥伦比亚,4000美元以上的财产是绑架的对象,所以他不回去了。

但是哥伦比亚真是文学的好地方,马克思写了“百年孤独”,写了两年,妻子堆了很多收据,小说卖了几千本,不知道能不能还债。 结果初版销售了一百万册。 哥伦比亚的人口是1000万人,是那样可爱的女孩子能飞的小说,哥伦比亚的司机对马克思说没有见过这样真正的小说

美国书店每天都有朗读会,这是作家对出版社的义务,一般只来几个人,印度作家来朗读,印度裔美国人有400人以上,高低不同,在书店前年排队,一个人买一本等签名。 印度最近有很棒的文学。

这些地方的读书很生动。

中国的读书需要吸引这样的读者。

本文原刊《小说界》2006年第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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