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先刚(北京大学外国哲学教室)
摘要:柏拉图的“回忆说”和“魂不朽论”通常被视为没有严密哲学真理的神话。 本文试图表明柏拉图“魂不朽论”实际指向的对象不是个人的灵魂，而是普遍必然的理性。 相应地，“回忆话”的核心含义是理性运用，这一运用范围不仅包括与经验无关的数学知识和逻辑知识，还包括从经验出发，把经验包括在自己身上的理性知识。
关键词:回忆灵魂是不死的理性经验论
柏拉图的“回忆说”与“魂不朽论”有着密切的关系，得到了学界的热情关注。 根据通常的理解，柏拉图提倡“回忆”( Anamnesis )，灵魂在自己心中有真知识，它们不是从经验，而是从前世的理念直觉出发的这些知识通常处于黑暗的遮蔽状态，灵魂必须在心中觉醒，在这个意义上“获得”知识 真正的知识都是“前世的知识”，这是柏拉图用“菲德罗”描绘的场面:许多灵魂驾驶马车，在苍穹中追逐神灵，看到它们的理念，即“无色、无形、无形、实在的本质”。 ) Phaidr.247c； 在这个过程中，一匹马(代表感性和欲望)阻碍了很多灵魂的翅膀破坏了，他们落入人类之间，与肉体结合，在各种经验的幻想中，只要想起曾经看到的理念，就会再次展翅回到上界。 ( Phaidr.248e—249c )
很明显，在这个意义上，“回忆话”要成立，必须以“灵魂不灭”为前提，后者首先要得到证明。 确实，柏拉图似乎为此提供了足够的“证明”，但是严格来说，这些“证明”实际上也是在对话记录的最后部分( Gorg.523a-526c，Phaid.107d-113c，Resp.614b—621d )中描述的长篇故事 但如果只讲神话，并非柏拉图的独创和创始。 更早的奥福教和毕达哥拉斯已经在同一意义上宣传了“灵魂不灭”，更加简单的神话并不能体现柏拉图哲学的思想力量，仅仅表明他有比先人更丰富的想象力和精妙的修辞技巧。 现在，如果“魂不朽”不是认真的哲学理论，相应地，“回忆说”也只是另一个变形神话，不能拥有哲学的真理。
柏拉图的“魂不朽论”真的缺乏哲学维度吗？ 事情当然不是这样。 柏拉图主张“灵魂不朽”的时候，他究竟是想象中证明“个人灵魂”的“不老不死”，还是想证明“普遍的灵魂”存在，这个灵魂本质上是永恒不朽的精神，是“普遍必然的理性”，与之相联系的是普遍必然的本质(理念)和普遍必然的 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很快发现柏拉图在宣传“个人的灵魂”不朽的地方无一例外是借口神话的。第二，柏拉图不是在“灵魂不朽”中讨论“回忆说”，而是在“回忆说”中讨论“灵魂不朽”，也就是我们之前说的精神上的
这个论断不是我们的臆测。 在《菲德》中，苏格拉底在讨论“魂不朽”的初期阶段就已经提到了“古老的说法”(也就是说，关于奥弗教的见解)。 灵魂从某个地方出生，进入人的身体，人死后离开身体，回到原来的地方。 ( Phaid.70c )这是我们熟悉的神话，也是柏拉图在很多地方以更丰富生动的方式叙述的神话。 柏拉图认为这不是语言的确切“证明”，而是从文章的苏格拉底口中得出的“事实明确，人只能死而复生，这可以说是充分的证明。 不过，否则还需要另一个理由。”( Phaid. 70d )需要注意的是，这里的“另一个理由”不是苏格拉底在下面阐述的，而是在生命对立的双方之间如何循环。 因为这种循环观其实只是刚才神话的进一步“说明”，并不是证明这一点，而是表明之后的对话(或许这种观点只是证明了灵魂的“长寿”，灵魂的“不朽”)
正是在这里，会话伙伴凯尔贝突然说符合苏格拉底“经常传达的想法”。 “我们的学习只不过是回忆。”。 ( Phaid.72e )当然，这里的理由还是和“菲德罗”所说的神话没什么区别。 比如，我们在前世学过什么，现在可能会想起它，所以我们的灵魂在得到这个人的形象之前必定存在，必定不朽，等等。 在此过程中，凯尔贝提到了一个人如何在别人的“正确问题”下发掘心中的几何知识。 这显然是“门农”苏格拉底指导某个儿童奴隶认识几何法则。 另一个会话对象希米尔说自己不熟悉相关思想，苏格拉底通过和他的会话，再次明确了“回忆的话语”的要点。 因此，有必要将这里讨论的“回忆话”与“门农”讨论的“回忆话”进行比较，尝试提取其哲学意义。
必须承认的是，“门农”中关于“回忆说”的讨论也同样是以“魂不朽”为背景的。 但是，在这个问题上，“馈”和“门农”的区别在于，前者直接关注“魂不朽”的问题，而后者引入“回忆说”是为了回答门农提出的严重的哲学问题。 如果有人不知道什么，他就可以去寻找，即使找到了什么，他怎么能知道他不知道( Men. 81d )苏格拉底指出，这种说法是“寻找不知道的东西也不知道 ( Men. 81 )精通柏拉图文本的人知道这个“诡辩命题”已经出现在“尤叙德谬”中。 于是，贤者尤什莫对青年克莱尼亚说:“谁在学习，是有知识的人，还是无知的人？ ( 275d )克莱尼亚首先选择了前面的答案，叙利亚人指出“有知识的人不需要“求知识”，相反，想知道有没有知识的人的行为，应该是无知的人才学习。 克莱尼亚刚接受了这个答案，另一个智者迪奥尼索罗(尤利亚的兄弟)立刻问道，教师教授知识时，有知识的人学到了什么，无知的人学到了什么？ 克莱尼亚承认后者，迪奥尼索罗指出有知识的人在学习。 ( 276a-b )两个贤者的轮流表演令周围的人发笑，得意的尤物语德谟还提出了“学习者是学习他们知道还是不知道”的问题。 ( 276d )这里同样的两侧都是陷阱。 克里尼亚回答说他们学会了不知道的东西时，叙利亚人指出学习者知道文字，但别人教什么，其实是文字，所以人们已经学会了知道。 克莱尼亚接受之后，迪奥尼索罗已经拥有的东西不能说是“获得”，学习是追求而获得的东西，人们学到了不知道的东西。 ( 277a-b )
柏拉图《尤利亚调制解调器》对话录的主要目的是揭露智者的诡辩技巧，通过苏格拉底的另一种登场说法，表现真正的辩证对话不是玩弄辞藻和人，而是引导对话伙伴更高层次的认识。 关于“人们是学习他们知道的东西，还是学习不知道的东西”这个问题，柏拉图是否在那里还不知道。 但事实上，这不仅仅是一个“诡辩命题”。 因为如果这个问题不能解决的话，“学习”和“知识”会变得不可理解，“知识”本身也会变得不可理解。 关于“门农”这个对话录的题目“论德”，门农从一开始就从开见山向苏格拉底提出了三个问题: (1)美德能教育吗？ (2)如果美德不能教育，难道只能通过经验修养得到吗(3)如果美德不能通过教育或经验学习得到，那么它们自然地存在于人的心中吗？ ( Men. 70a )苏格拉底回答“美德”是什么，为什么能回答有关“美德”的具体问题。 实际上“美德”是苏格拉底的“不知道的东西”，但苏格拉底和门农明显理解“美德”，能够提出“公正”、“勇敢”、“明智”、“智慧”等很多具体的“美德”，因此他们“不知道”的只有“美德”的定义和逻辑各位，这是他们应该学习的东西 因此，“门农”整体是基于人们在学习和知识中追求的东西是什么意思“知道”，是什么意思“不知道”的上下文和问题。 无论如何柏拉图对这个“诡辩命题”作出了明确的判决。 “我还得追求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 ( Men.86c )这个“不知道”还是指以某种意义上的“知道”为前提，所以也是“知识”，不一定是真正意义上的“知识”。 换句话说，现在，对于其对象，当人们处于“知道”状态时，那是什么样的“知识”，当人们处于“不知道”状态时，那是什么样的“知识”，需要考察
当然，柏拉图在“门农”审判这个“诡辩命题”时，他告诉了“知道神性的知性男人和知性女人”——比如古代祭司和诗人的品德，听说了被称为真理的学说。 ( Men. 81 )出乎意料的是，这仍然是“灵魂不灭”的表现。 人的灵魂是不死的，永远不灭的灵魂的经验太多，知道的东西太多，所以对于“美德”和其他的东西，唯一需要的就是回忆它们，灵魂在自己中拥有一切认识，人们总是称之为“学习”，只是勇敢而不知疲倦地追求，在这个过程中才知道 结论:“所以求( zetein )和学习( manthanein )完全是回忆”( Men.81d )相应的“没有任何教育，不仅仅是回忆”。 ( Men.82a )
对于这种“回忆”，特别是作为其依据的“魂不朽”的观点，我们大多数人和门农一样，首先是怀疑。 因此苏格拉底将门农的儿童奴隶称为“实验”，通过问答逐渐认识到他从未学过的几何定理。 正方形对角线的平方等于正方形边长的两倍。 ( Men. 82-84a )关于大家熟悉的例子，不需要再详细复述。 但是我想指出，这个例子本身并没有表面的说服力，也就是说，儿童的奴隶并不是从心中的“回忆”中获得的知识，而是预先从别的地方学习内容。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奴隶的心不是所谓的白纸，已经受过教育，他不仅学会了流利的希腊语( Men. 82b )，还学会了“2x2=4”“2x4=8”等基础数学知识。 而且，这个小奴隶确实在这个过程中自发地获得了几何学的知识，即使不是别人“教给”的知识，这个例子也无法抹掉“教育”的意思，特别是老师的“示范”和“指导”的意思。 即使学生最终通过“回忆”掌握了知识。
但是，相反的，由于儿童奴隶在这个过程中确实获得了“新”的知识，而且这些知识不是以外在的方式而是以内在的方式获得的，所以这个例子不能说是无效的。 更具体地说，当儿童奴隶获得这一知识时，他们完全不依靠经验，仅仅通过理解数学关系和几何关系来拓展自己的知识。 而且，这是普遍必然的知识，是理性的知识。 也就是说，接受苏格拉底问题的不是孩子的奴隶，而是别人，只要他根据自己的理性来判断，就能得到这些知识。 也就是说，我们不必预设“灵魂不朽”，即使预设的灵魂在前世或前世的前世从未见过什么，也可以确保一个人依赖自己。 当然，如前所述，绝对不是依赖自己，老师的“示范”和“引导”也是必要的。 获得这些知识的“回忆”，其实是运用自己的理性，超越经验和时间，理解与之相伴的“永恒”理性对象及其关系。 另一方面，如果我们强调“灵魂不朽”，这里的“灵魂”必须被理解为“理性”。 因为理性的对象及其关系，理性的知识本身永远不灭。 柏拉图反复强调灵魂中的真正知识不是“外来的”，而是包含在灵魂自身中，拥有在“前世”中，实际上只是想说这些知识不是从经验中得来的，这种知识确实是理性的。 所以，有理性的人，他生来就有理性，各种理性的知识已经潜藏在他的心里，就像是从“前世”得到的，可以说是通过理性的运用，也就是“回忆”来实现的。
除了“魂不朽”的神话外套，如果把“魂不朽”理解为“理性不朽”，那么我们为什么在讲述“菲德”这本“魂不朽”的书中，最详细地阐明了理念发现之旅呢？理念不是其他的，所以理性认识的对象，也就是理性的对象。 这部分是着名的“第二次航海”( deuteros pious )。 围绕“第二次航海”问题，国际柏拉图学界存在很多争议，意大利学者莱亚已经做出了详细的评价，在此不作详细说明。
与此相关的是柏拉图在“fido”中反复强调“思想”和“理性”。 柏拉图在十几个地方以近乎偏执的方式教导人们，轻视肉体，忠于理性是“真正的哲学家”( hosalethosphilophountesorthos )白色的标志。 ( Phaid. 63e-64a、64b、64e、66b、67d-e、68b、69c-d、80e、82c、83b )此外，柏拉图指出，在很多地方，不是用肉眼来看，而是用理性思维来把握理念。 结合“魂不朽”的思想，柏拉图早就达到了这样崇高的理性主义立场。 理性主义从笛卡尔到黑格尔都不逊色于近代。 在这里，我们经常遇到一些学者的意见，他们执着于“直觉”和“理性思维”的对立，柏拉图的理念是“看”的，不是“思想”的，最后，他们拒绝了“理念”这个中文译本，认为不符合柏拉图的意图。 但是，看到这些学者们所依据的文本，“菲德罗”“酒会”“理想国”中的形象是生动的比喻说法(哲学家在洞穴外“看”是表现理念的太阳和月亮和星星)。 否则，就是神话般的传说(灵魂驾驶马车在天上“看”的理念)。 与这些学者相反，柏拉图在认真讨论哲学问题时可以找到很多证据，表明柏拉图完全拒绝“看”绝对理念，只承认对理念的“思考”。 例如，他在《fido》中说:“但是，对于依然存在的东西，只能通过灵魂的思维来把握，所以看不见。”( Phaid. 79a )另外，他还说:“肉眼观察全部充满了谎言，同样，耳朵和其他感觉的观察也充满了谎言……他们是人 维持这种凝聚状态，除了自己什么都不相信…能够感知的东西不是真实的，真正的东西是思想上看不到的”。 ( Phaid. 83a-b )“用眼睛和感觉直接观察事物，我的灵魂可能会完全失明。 所以，我要回到思想中去，直观地理解思想中事物的真实本质。 ( Phaid. 99d-e )在“理想国”柏拉图说:“只能看到很多东西，不能思考。 但是，理念相反，这不是可以看到的，只能考虑”。 ( Rep. 507b )以上的证据显示柏拉图只能通过理性思维把握理念，但是对于所谓的“看”来说，因为其根据不是肉眼而是“心眼”，所以这种说法只是理性思维形象的生动比喻。 此外，如果人们在一定程度上具有德国古典哲学(特别是菲希特、舍林和黑格尔哲学)的素养，那么“直觉”和肉眼观察没有任何关系，而是指思考活动，只有当人们提取其中的中介部分时，才是直接的结果
将“魂不朽”理解为“理性不朽”，就可以解决柏拉图的“魂”是单纯的(理性)、包含“热情”和“欲望”还是柏拉图认为“个人的魂”不朽的问题。 的确，熟悉《理想国》和《菲德罗》等对话记录的人不知道柏拉图的灵魂三分法，这意味着“灵魂”和柏拉图在《菲德》中说“灵魂不朽”时和“灵魂”明显不同。 后者是“理性”的意思，所以“热情”和“欲望”是作为理性的灵魂与肉体纠缠在一起时导致的，还是后来出现的，不是灵魂的本质。 柏拉图本质上有“灵魂”两个意思，一个是纯粹理性的灵魂，另一个不是真的，而是与热情和欲望相结合的灵魂。 因此，灵魂在“复活”的过程中一定要消灭激情和欲望。 其具体做法是切断热情和欲望的根源(即肉体)。 这是前柏拉图反复强调“真正的哲学家”的表现。 重要的是，去除热情和欲望，去除肉体，去除个体的基础，所谓“个体的灵魂”不是不死的，只有普遍必然的理性才是不死的。 无论如何，“理性不朽”的观点不会遇到任何疑问或挑战，也不会追究“个人的理性是否不朽”等问题。 因为理性本身不是个别的东西。 的确，柏拉图的对话记录中有很多“证据”(例如，前面提到的“戈尔吉亚斯”“菲尔德”“理想国”三个对话记录的最后结束审判的神话，以及“菲德罗”中神灵的随从——个人的灵魂)，承认和柏拉图一样，“个人的灵魂”也是不朽的。 但仔细看来，这些“证据”还只是神话。 从哲学理论看，它主张“个人灵魂”不朽，其说服力显然不及“普遍理性”不朽。
因此，我们不难发现只有宗教才把“个人灵魂”不朽当作重要课题。 相反，传统哲学家在论证“灵魂不朽”时，从未强调“个人的灵魂”不朽。 因为他们实际上论证了“普遍理性”的不朽。 例如笛卡尔的《第一哲学思索集》的副题是论证“神的存在”和“人的灵魂与身体的区别”，后者是指“灵魂的不灭”。 笛卡尔的战略是证明“灵魂”和“身体”在本质上是完全不同的，身体的消灭并不意味着灵魂的消灭，也不意味着灵魂与身体一起消灭。 但笛卡尔实际做的工作，证明了纯粹的“我的想法”和普遍的“理性”是实体的不朽，并不支持普通人关心的“个人的灵魂”的不朽。 也就是说，笛卡尔打着宗教和神学的名义探索哲学的真理。 笛卡尔以迂回的形式表达了对“神的存在”和“灵魂的不朽”的勇敢见解。 也就是说，这些问题实际上是哲学领域。他吹嘘拥有宗教信仰的人是上帝的“宠儿”，在这些问题上只要遵循《圣经》的教导就行了。 另一方面，没有宗教信仰的人(也就是真正有理性思维的人)主张必须通过哲学来说服。 “我一直认为“神”和“灵魂”这个问题是最重要的问题，这些问题应该根据哲学而不是神学来讨论。”
正因为如此，柏拉图的“回忆说”中的一个重点是“回忆”不是完全脱离经验性的东西沉思(这种情况下只适合理性掌握的数学知识和逻辑知识)，大多数情况下必须借助经验性的东西“提示”，才能在以后得到
性知识。 借用康德的名言，回忆(以及回忆得到的理性知识)不是“由来”的经验，而是“起源”的经验。 从这个意义上说，我曾在论文中将柏拉图哲学定义为“经验论”
“穴喻”也是如此。 也就是说，大多数人不只关注“洞穴内”和“洞穴外”这两个世界的区别，我们也关注着如何从一个人身上走出洞穴。 这条“陡坡”( Rep.515e )明显与“线喻”是一致的，也就是说对洞穴外理念的认识必须从对洞穴内墙影的认识出发，也就是说必须从通常的经验出发。 在这个过程中，“回忆”和“理性”在哪里出现？ 实际上，在这个比喻中，即使光线微弱地照射到洞外，被束缚的人在打洞过程中感受到的推力，也会理性地发挥着柏拉图总是解释为“神助”的作用。 也就是说，即使我们每个人最初都是洞窟囚犯( Rep.515a )，“回忆的语言”和“灵魂的不灭”(其实“理性的不朽”)在这里也是有效的。 如果不依赖才能的理性，一个人就不能摆脱最初的束缚，最终也不能走出洞穴之外。 如果不依赖洞窟中的影子和物体的“提示”，这个人就不断向洞窟外的“原型”理念上升，不能前进。
迄今为止，我们已经表明柏拉图的“回忆说”和“魂不朽论”除了神话大衣之外，其实是完整的理性主义世界观和理性主义认识论的表现。